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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为故乡写几篇怀念文章——《玉湖微澜》序

      □陈金狮

      一年有春、夏、秋、冬四个季节,同样人生也有四季,一季二十年,能年逾八十则为长寿者。

      也许是我生不逢时,在我要长身体的时候,碰上了三年自然灾害,瓜菜代替粮食;在要考大学的时候,遇上了“文化大革命”,只好回乡接受“再教育”。

      我的家乡在离城东门仅三里的阔口村,古时称白湖村,宋时称玉湖村,南宋时还出了“一门二丞相,九代八太师”。玉湖村在古时还是个著名的水市,但见客商云集,舳舻相望。自白湖渡上的通济桥(即熙宁桥)建成后,古街上整天是贩夫走卒、车水马龙,繁华至极。除了鳞次栉比的民居店铺和酒楼茶肆外,村里还有陈相府、白湖庙、仰止堂、状元坊、亚魁坊等,但随着历史的战火硝烟,这些古老的建筑大多都灰飞烟灭了。

      我的童年在上世纪五十年代,那时的玉湖村,诚如我在《玉湖赋》中所写:“水市白湖,河海交汇”“绿树环合,平畴沃土。鸦鹊争鸣于树梢,蜂蝶飞舞于花丛。果蔬四时,庄稼三熟。民风纯而淳朴,五谷丰而自足。”先祖陈俊卿有句名言:“地瘦栽松柏,家贫子读书。”在我6岁时,父亲就送我进了学堂。除了寒冬腊月,我通常是打着赤脚上城里读完了高小、初中,上了高中,父亲才给我买了一双球鞋。

      1969年,我回到家乡跟父老乡亲“学农”,风里来雨里去,一身泥一身汗。“农业大学”四年“毕业”后,我不想再“进修”了,便决计出门“学工”。这一出外整整五年,可谓是寄人篱下,饱受屈辱。就在我如涸辙之鲋难谋升斗之水的时候,恢复高考的“及时雨”让我的人生命运峰回路转。我终于成了家立了业。有了正式工作后,我又迷恋上了文学“灰姑娘”,几经不舍的追求,终于有了处女作,此后便一发而不可收。

     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。在我的人生之秋里,我“跳槽”改了行,实现了我的记者梦;接着又出了书,实现了我的作家梦。我十分感谢著名散文家郭风先生为我的第一本散文随笔集《人生如歌》作序,也很感谢老作家、原省文联主席许怀中为我的第二本散文随笔集《岁月如水》作序。2004年,我的第三本散文随笔集《世事如棋》即将付梓,原本想请省作协主席、散文家章武为此书作序,可适逢他正忙,我只好自序一篇。当我写完了自己的“人生三部曲”后,便知道离人生的冬天不远了。

      2007年底,我终于从岗位上退了下来,人生之冬伊始。赋闲在家,我拾起童年对书画的爱好兴趣,以书画自娱,安度晚年。数年下来,我的应征书画作品陆续被国内好几家艺术单位选中,编入典籍。于是集腋成裘,我的个人书画精品集也于前年应运而生。

      时间像翻书一样快,转眼间我就到了古稀之年。我曾经多次回家乡玉湖看看,古老的乡村早已“旧貌换新颜”,跨入了城镇化的行列,变得不认识了。进了村庄,“儿童相见不相识”,而当年与我胼手胝足的父老乡亲多已作古。看着当年盛夏“锄禾日当午”的田地全盖上了高楼大厦,再也闻不到稻花香和泥土香;看着当年隆冬架水车的河流全被填没,再也不能下河游泳和捕鱼摸螺;而当年满村茂密的荔枝树、龙眼树也不见了踪影,从此再也不能在浓阴下乘凉和品尝果实,我惘然若失,心中真有说不出的滋味。我已经中断了十年的写作, 此时我想,是不是该为故乡写几篇怀念的文章。

      玉湖,生我养我的地方,无论我生活在哪里,我都一辈子不会忘记。我特别怀念儿时的玉湖故乡,故此我把所写的“人生三部曲”中遴选出部分较满意的作品,加上近年的一些新作,合编成这本散文集,就命书名为《玉湖微澜》。是为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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