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磨磨面粉

张清岩 作      张力 摄

　　水磨是仙游农村古老的磨面粉工具，是祖先智慧的结晶。主要由上下扇磨盘、转轴、水轮盘、支架构成。上磨盘悬吊于支架上，下磨盘安装在转轴上，转轴另一端通往水磨坊外，装有水轮盘，以水的势能冲转水轮盘，从而带动下磨盘的转动。磨盘多用坚硬的石块制作，上下磨盘上刻有相反的螺旋纹，通过下磨盘的转动，达到粉碎谷物的目的。

　　水磨必须选在一条河边，建一个大房子，叫磨坊。磨坊上方挖掘一条窄窄的河渠连接河床，让清清的流水通过，从高处冲向磨坊外面的水轮盘，水轮盘是立起来的，像汽车轮子悬空被水冲着转。由水的冲力带动磨坊里面的石头磨盘。磨坊地面都是用木头做的，特别干净，两块圆盘形大石头上，固定着一个大漏斗。磨面时，先从侧面拉开水闸，哗拉拉的水流顺势从水槽冲向大木轮的叶片，木轮就开始旋转，木轮又带动磨盘转动。麦子就倒在大漏斗里面，水磨转动的过程中，麦子就缓缓地流淌进水磨里，然后通过一个箩，把面箩进面柜子里，上面的颗粒流到另一个地方。人们用斗和簸箕盛起来，再倒入上面的漏斗。哗哗的流水声，磨盘嗡嗡的转动声，就像一首古老的歌谣，一遍一遍地磨，最后只剩下小麦皮，叫做麸皮。磨面的时候收集面粉还是非常有讲究的，第一遍的面粉叫茬面，颜色不白，先扫到面柜子的一个角，第二、三、四遍的面收集起来，就是白花花的精粉了，可以用来作面条、作扁食皮、水饺皮，或蒸馒头了。第五、六遍和前面扫到柜子角的第一遍的面，颜色都比较深，有点黄褐色的，收集在一起，用来蒸馍馍。麸皮则用来饲养猪和鸡鸭。

　　后来，有了钢磨，因为效率高，人们不用在水磨坊里呆那么长的时间，逐渐地，就很少有人去水磨坊磨面了。尽管钢磨磨的面不如水磨好，但水磨坊最终一个个都关闭了。没过几年，人们都不自己磨面了，直接把小麦交到面粉厂，换面粉吃。再后来，村民们先把小麦卖成钱，再直接用钱买面粉吃了。现在，水磨房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，退出了曾经的舞台，被一个个大型面粉加工厂代替了。水磨磨面粉就成了精耕细作、慢工出细活的代名词，隐藏在人们的记忆里，留在了人们的闲聊中。何清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