莆仙戏绝技“扫地裙”，人如在云朵上飘飞一般

　　10月25日晚，莆田县戏曲学校老教师车盛春，以72岁的高龄，为我们表演了一段难度很高的特技“扫地裙”。

　　“扫地裙”是莆仙戏传统剧目《叶李娘》中的一个片段，叶李因劾奏奸臣害民，被下于天牢待决。妻（即叶李娘）闻讯后，刺血写本，求以身代夫受刑。太后怜其忠贞，赦免叶李。“扫地裙”就是叶李娘捧血书告御状中的一段走路舞蹈，其为表现叶李娘救夫心切，焦急忧心及不避艰险，步履劲疾的动作。

　　叶李娘身穿大白裙子，裙分左右两幅，各拖地三尺。演员用细碎的蹀步行进，而脚尖把前面裙子轻轻挑起。来回走动，左旋右转，时急时缓，自在自如。我们从敦煌壁画上，看到唐代的贵夫人穿的裙子都是拖在地上很长的，看来，扫地裙的确也适合于表演古代美人的身段动作的。在舞台上，我尚未见到其他剧种有过这种表演。

　　据说，扫地裙特技（莆田县地区）现只有车盛春及其徒弟陈金标能表演，其他演员尚未学到。这表演的妙处在于不用手提裙角，而全在脚尖功夫，踢裙行进，试想想偌大裙子垂于脚前地上，不踢起寸步难行，一踢起裙边乱舞，也易为绊倒，要挑得适度均匀，才能舞蹈。故此特技实难掌握，蹀步要练到很精，很深时，才能学此，它是蹀步的高级动作。据说，走得好时，裙子会完全撒开，人如在云朵上飘飞一般。

　　这是一次很精彩、很奇特、很优美，也很难看到的表演。

　　（备注：刘念兹先生写此文时，“扫地裙”绝技在莆田县只有车盛春及其徒弟陈金标能表演，同一时期，仙游县只有林文水及其徒弟陈金兰能表演，后来陈金兰将此绝技传授王国金。据作家王顺镇的文章中提到：“蹀步之到极致，便是“滚身裙”、“扫地裙”了！直追到师祖那一代，也只有文水会这绝技，文水又传金兰，金兰再传王国金，从此绝迹了。”）   刘念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