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蛋亚出海做生意
在枫亭民间流传着一个古代神话故事。话说兴化军海滨的一个渔村,居住着几十户渔民,他们都是以出海捕鱼和做海运生意为生活。其中有一个渔民名叫林青海,另一名青年渔民叫陈德青。这两个青年人都是身强力壮,为人老实憨厚,而且也很勤劳俭朴。家庭生活富有。弱冠之年,父母为其娶亲,都是同年十一月十九日结婚。
林青海娶妻黄氏,端庄贤惠,勤俭持家,孝顺翁姑。陈德青老妈杨氏,知书达礼,举止端正,和睦乡邻,夫妻相敬如宾,她们都是渔村里两对有名的好妻子。时隔一年左右,林青海和陈德青的老妈都身怀六甲,且又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。林青海爱妻生下一个胖男婴,落地“哇哇”叫声,夫妻欢喜不胜。陈德青的老妈却生下一个九斤的肉球,肉球里也有婴儿啼哭的声音,陈德青感到惊奇,心里又十分败兴。眼看肉球里有声音,也不忍心把肉球埋掉,用一个桶盘盛装,上面盖着一块红布,放在眠床架顶上,随时还听到声音,而且肉球也逐渐长大。时间一久,肉球的表面也成了像蛋壳一样,好似一个大鸡蛋一样,德青便把这个肉球名叫“蛋亚”了。
三年之后的一天晚上,德青老公妈听闻到蛋里会叫“阿爸阿妈”的声音,德青夫妇就自我安慰,这个蛋亚不是平常之物,或许将来有出息。于是夜间夫妻无聊,就把蛋盘搬到床上,你摆来我推去,蛋里会发出一阵阵孩童的笑声。
光阴似箭,日月如梭,不觉过了十六年岁月,林青海的儿子名叫林德来,长得眉清目秀,五官端正,面如桃花,且很孝敬双亲,跟着青海一齐下海讨鱼,又做起生意来,运货到浙江沈家门出售。这时,德青夫妇看到青海的儿子是跟咱们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,又会跟其父亲出外做生意,不禁唉声叹气:如今,咱们还是一个大蛋,不知何日何时出头。话说也奇,当天夜里,肉蛋里发出叫声言:“阿爹阿妈,请你们不要扫兴,我也可以做生意。”德青问道:“你是一个肉蛋,怎能做生意呢?”蛋亚答道:“阿爹呀,你准备50两白银,叫邻居艄公亚九伯,将蛋盘放置在船上,把船驶向东南,三天三夜即可。”德青夫妇将信半疑,就照此办理。第二天早晨,德青到邻居亚九伯说明用意,亚九伯也允承此事。三天之后,德青吩咐亚九伯把蛋盘捧上船舱里,托去银两,将船向东南方驶去。说得也奇怪,亚九伯的木船在大海里漂流了三天三晚,终于浮至一个海岛渔村的海滩上。弄得亚九伯筋疲力尽,非常辛苦,木船一靠岸,天色已晚,他就倒在船舱里睡觉,谁知亚九伯一睡就是一整天。待到第二天早晨,太阳升有一支竹竿高,亚九伯尚未醒来,这时蛋亚从蛋壳里钻了出来,带着银两向渔村走去。很快地购买到一只黑猫白肚子和一条大鳄鱼,放在水缸里,叫渔民把这两样东西航运到木船上,自己跟着在后面,然后又钻回蛋壳里。等到中午十二点,亚九伯睡醒后,忽然听到船舱里有一只黑猫“喵喵”地叫着,亚九伯赶快上前一看,还有一个大水缸里面还有一条大鳄鱼游来游去。随即把手摸摸口袋随带的银两不见。又看到蛋盘还在,觉得也奇怪不再话说。
斯时,亚九伯又惊又喜,不知其中缘故,便把木船向回家的方向驶返,又在大海里漂流了三昼夜,终于把木船安全回到自家的海滩上。亚九伯急速向陈德青老公妈禀报“木船也平安到家了”。德青问亚九伯说:“买了什么东西?”亚九伯答道:“只是购买一只黑猫和一条大鳄鱼,其他什么也没有?”德青又问道:“谁去买?”亚九伯又答道:“我在大海里漂流三天三夜,很辛苦就睡觉,等到我醒来时就看到有这两样东西,其他我什么也不知道?”德青叹息说:“这也奇啊!五十两银只购买这两项东西,有什么使用?!”亚九伯说:“反正购买回来,有使用无使用,把这些东西搬运家里再说。”于是德青帮亚九伯把这两项东西搬回家里,又把蛋盘放在床架上。当天晚上德青夫妇非常伤心,又十分惊喜,自言自语说:“世间有这么奇怪的事,蛋亚也会做生意。可是,买回两项东西,要卖给谁呢?”这时蛋盘的蛋亚说:“爸妈!不要扫兴,好好地把这两样喂养起来,将来自有使用。”德青夫妇叹息地说:“看天自然,咱夫妇这世也没有做缺德之事,会遭到这个命运?”
蛋亚欲娶刘小姐为妻
话说林青海的儿子做了生意,发了财,其儿子年登二九,如今又娶了媳妇,全家喜气洋洋,办了酒席,邀请亲戚朋友及邻居到堂庆贺,这可叫陈德青夫妇触景生情:至今咱们还是一个肉蛋,想起无限伤心,无颜见到乡里人面,暗暗流泪。一天夜里,他们夫妻对面痛哭不停。人家与咱们同时结婚,人生仔,咱生蛋,将来怎能继承宗支。这时,蛋盘里的蛋亚说起话来:“爹娘,您俩不要悲伤过度,陈家的祖公妈由我供拜,我也可以要娶个老婆。”德青问道:“你是个肉蛋,谁家姑娘肯嫁给你为妻呢?”蛋亚答道:“就是邻村刘员外的刘小姐。”德青又言说:“刘家是当地有名的大财主,刘小姐生得花容月貌,非常妙致,犹如仙女下凡,哪能配与我仔为妻,这是万万办不到的事。”蛋亚说:“阿爸,不妨叫人到刘家去一趟,向他家求亲,或许也能成亲。”德青说:“刘家家资殷实,只生一个小姐,乡里许多有钱有势的子弟都到他家求婚,都因门不当,户不对,没有订下小姐的终身,何妨咱家景清寒,你又是一个蛋亚,岂肯与咱家联姻,说出话来会被人家笑掉牙齿。”蛋亚说:“爹娘不妨叫个媒人到他家求亲,或许会成功。”
有一天,德青到邻里请了一个媒婆,人家叫她十六嫂,早年丧夫,专靠做媒为生,她口舌灵辩,说话有条有理,死人给她一讲也做活人。听到德青要为他儿子蛋亚做亲戚,就头摇脚踏地说:“叫我去做这门媒人,实在不敢去,刘员外是乡里有名财主,你仔又是一个大蛋亚,谁人不知,哪个不晓,肯定做莫来。”德青又奉承说:“十六嫂啊,你去做厄成,媒人钱不要讲,再加三倍给你。”十六嫂在德青硬缠下,只好硬着头皮到刘财主家去说媒。刘财主见她就问:“十六嫂啊,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家来呢?”十六嫂回答说:“无事不登门,今天我面皮放厚,给你家小姐提亲。”这时刘财主非常欢喜问道:“谁家公子向我家小姐提亲呢?”十六嫂支支吾吾不敢明言。刘财主说:“既然到了我家,不管是什么人大胆说来。”于是十六嫂就把陈德青的儿子蛋亚欲要讨刘家小姐为妻说了。刘财主听了之后,便说:“一个是蛋亚,又不是人,还想讨我家小姐为妻,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真不知天高地厚,我家小姐三世无老公,也不会将小姐许配与他为妻。”十六嫂碰了一鼻子灰,一身从头冷到脚底,即速回陈德青的话。陈德青也预料到这门亲事是脚底沾灰——白白走,谁叫我家生个是蛋球,叫人家一听讥笑万分。
当天晚上,蛋亚对父母言说:“明天还是叫十六嫂再次到刘家提亲,问问财主有无什么要求?并对财主说他是个人,而且还是个贵人,不是蛋球。”德青固执地说:“蛋亚我仔既是人,为何长期藏在蛋里,即使财主提出条件,咱家清贫,有什么东西值钱可作聘礼。”蛋亚又说:“财主若提出条件尽管答应,我家都会按他的要求做到。”
第二天早晨,德青买了五斤猪脚,揣了五两银子,再次到十六嫂家去,要求她再到刘财主家去做媒人。十六嫂看到有五斤猪脚吃,又有五两银子,古人云:拿人的钱手短,吃人的东西嘴软。不妨再走一次试试看,也好堵住德青的嘴。于是抱着无一丝希望的心理来到刘家。财主看到十六嫂的面容就知道其中的奥妙,就说:“十六嫂啊,你又是为陈德青的儿子提亲吗?”十六嫂答道:“正是!正是!”刘财主怒气满容,料定陈德青家一无金银财宝,二无才子佳人,说了消气的话:“你回去叫德青有聘金礼金鼠50只,每只一两,宝珠50斤,扛到我家来,我就将小姐许配给他做儿媳妇。”这时,十六嫂脸红耳赤离开刘家,照原话回了陈德青,就回家去。
当天夜晚,蛋亚又对父母说:“刘财主提出的条件并不高,我们可以允承他就是。”第二天,陈德青又到十六嫂家去,对十六嫂说:“刘财主所提到的聘礼陈家一一照办。麻烦十六嫂再次到刘家说个清楚。”十六嫂只好遵命来到刘家,对财主说:“财主您所提到聘金彩礼之事,陈家答应如数送达。但大人说大话,咱们二个说话,有谁来作证,还是写个字为凭证。”这时,财主叫安人和小姐出堂说话。三人六眼,不论长短脚话致,俩人呆了很久,最后还是安人出话,要问小姐能否允承此亲。安人问小姐:“仔呀,陈德青的蛋亚要娶你为妻,你看意下如何?”小姐羞羞答答说:“古人云‘红颜薄命’,女儿的婚事由媒婆作媒,父母作主,女儿哪有不允之理?”此事说妥了。刘财主取出文房四宝,写下契约:陈德青要娶我家小姐为媳,聘金是50只合重50两的金鼠,50斤宝珠,到娶亲之时全部送齐。如果办不到此事,罚陈德青夫妇到我家为奴三年,分文不付。口说无凭,立字为据,决不后悔。契约落款齐全。于是十六嫂拿着字据急急忙忙赶回陈家,不在话下。
蛋亚现原形 刘小姐喜盈盈
话说陈德青与刘家订了亲事,心里非常不安,叹道:“这些聘金哪里去取呢?”盘里的蛋出话说:“请爹娘不用担心,就把当年我购买回的黑猫和鳄鱼的用处说说,那只虽是黑猫白肚子,钱值千万五,今晚将黑猫放出去,让它去抓老鼠,又把水缸里的那条鳄鱼提取出来,放在竹篾之上,用手轻轻 着鱼的背上,就会有宝珠吐出来。”陈德青夫妇听了将信半疑,心里仍然不安,但照说话办理。
第二天早晨,陈德青老公妈看见厨灶下有一堆老鼠,仔细一看,原来一只只都是金闪闪的老鼠,数一数,总共75只,经过一称,刚好每只一两,夫妻眉开眼笑,世间那有这般奇事。随即又提着一戈竹篾,抓起那条鳄鱼,放在篾边,经他们轻轻 摸鱼的背上,鳄鱼从嘴里吐出一颗颗金灿灿的宝珠,一会儿盛满了竹篾,他们把宝珠一称,也是75斤。
约定婚期已到,叫十六嫂先通知刘家财主,刘财主先是惊讶,但转念一想既有婚约,却不能有退婚理由。于是择定婚期,定于八月十五日中秋佳节为成婚日子。到了八月十五日那天,陈家迎亲队伍浩浩荡荡,敲锣打鼓,吹吹打打,抬着花轿,扛着聘礼,由十六嫂带路向刘财主家进发。这时乡里人听到陈德青的蛋亚和刘家小姐成亲,成为一大奇闻,看热闹的人山人海,十里八乡的人都赶来看奇事。刘小姐只好梳妆打扮,披上红帔,走进花轿。刘财主不知说什么好,只好遵守约字,把刘小姐送陈家,不在话下。
斯时,陈家门前披红挂彩,十音八乐吹奏,热闹非凡,上午十时左右,迎亲花轿到了陈家大门前。围观者议论纷纷:一个堂堂的刘家小姐,岂肯配给一个蛋亚做老婆,真是天下奇闻。随即由媒人十六嫂扶着新娘走出红轿,步上厅堂,准备礼拜花堂,新娘站在香桌右边许久,由十六嫂进入洞房捧出一盘蛋球放置香桌左侧。这时围观的人群,有大人有小孩,也有老叔公老婶妈,无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说:“真是奇怪又奇闻。”十六嫂装模作样,口喊着“先拜天地,二拜高堂,三夫妻对拜。”然后用红花让新娘送至洞房。其中有一位老伯说:“一位刘家千金小姐,三世无老公,也不肯许配给一个蛋亚做老婆,今后日子要怎么过呢,有何脸目见人面!笑得连牙齿都会掉下,辱败十八代祖宗。”
新娘进入洞房后,揭开盖头巾,看到床架上的蛋盘,不由心灰意冷,自认一时糊涂,到这个地步,堂堂刘家小姐,岂肯跟这个怪物成亲,又暗暗一想,好女不嫁二夫,从一而终,生给自己的命。时至三更,陈家酒席也散了。这时十六嫂进入洞房,独自呼喊经文四句:“今日成人好日子,小姐进房暗惊喜,新娘与蛋亚齐洞房,从古至今世间稀。人蛋姻缘天注定,金童玉女红线牵,自怨红颜多薄命,夫妻和合到百年。”十六嫂喊完四句话后,关上门。以为做媒人的任务完成,媒人钱赚到手,走了。
斯时,新娘独自坐在床沿思绪万千:“奴奴今年十八春,花容月貌似昭君,爱择英俊美男子,如今则配蛋亚君。”想到这里,不觉伤心流泪,这时听到床架上的蛋里响动声音,她不知是门的响动,走到门后,却从背后走来一位身高七尺、英俊潇洒、落落大方、一表人才的男子。这时刘小姐看见惊慌地说:“你是何方野汉,敢到洞房来做什么?不得无礼!”蛋亚和颜悦色地对刘小姐说:“请小姐不要害怕,我是从蛋里钻出来的,是你的郎君。娘子请听我说,我们原是天上的金童玉女,整天寂寞无聊,时间一久,咱们就产生爱慕之心,欲结成夫妻,结果被玉帝知道,这是触犯天规,我被罚下界投胎,轮回受苦。得知陈德青夫妇为人老实憨厚,积德行善,修桥铺路,扶贫济困,故投胎于杨氏,为了后来的麻烦,暂变成肉球产下来。”刘小姐又问:“那我是什么人呢?”蛋亚说:“你是玉女,你看到我下凡投胎受苦,不忍心,天上做不成夫妻,就私自下界投胎结成夫妻。”刘小姐又问:“那我为什么会投胎于刘家呢?”蛋亚说:“你看到刘员外夫妻也是个好心人,于是就投胎刘家。”这时刘小姐听了半信半疑,又惊又喜地问蛋亚:“你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吗?”蛋亚说“请娘子放心,咱们已拜过堂,又进入了洞房,夫妻名份已定,天上无法结成夫妻,如今在凡间结成秦晋,也是明媒正娶,但愿咱夫妻白头偕老,恩恩爱爱地过着人间的生活,比在天界过着默默无聊的生活好几万倍。”这时刘小姐含情脉脉和蛋亚拥抱在一起,欢欢喜喜,同床共枕,度过良宵,真是成为天上一对、地上一双的恩爱夫妻。
鼓响五更,公鸡报晓,蛋亚跟娘子说:“我还得暂时回到蛋里,时间一到,才能显出人形。”说完就钻进地蛋壳里去了。再说陈德青夫妇一夜无眼,未知刘小姐这夜是怎么过的,等到天明,即到房里问起昨夜情况。刘小姐将昨夜的情况以实相告翁姑,德青老公妈十分欢喜,原来如此,吩咐刘小姐“今夜如此如此”,刘小姐表示严遵翁姑之命照办就是。
蛋亚施妙计 自己当皇帝
待到第二晚上,刘小姐故意不把门闩上,就上床安歇。又到三更时分,陈德青在门外等候,从门缝里看去,果然,有一个男子从蛋壳里钻了出来,陈德青迅速地冲进房中把盘上的蛋壳扯破,使蛋亚也就无法再钻进蛋壳里。点起灯来,才看到多年未见面的亲生儿子。蛋亚即刻跪在地上叫着:“爹娘,恕孩儿不孝之过。”陈德青说:“我仔请起,我们多年的梦想如今实现了。”父子相会,一时不知说出什么话来。
成婚已过三日,蛋亚和刘小姐夫妻双双转回娘家看望父母。这时,亲人大小都到刘家庆贺,看到蛋亚生得很标致,且彬彬有礼地向亲人问安,大家都非常欢喜。刘员外备办酒席庆宴。当天下午,蛋亚和刘小姐拜辞爹娘转回家里去。
陈德青夫妇多年盼仔,今天又有一个好媳妇,自然眉笑颜开。把剩下的金老鼠和宝珠卖了一部分,盖建一座楼房。蛋亚夫妻如胶似漆,孝顺双亲,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,闻名乡里。这个奇闻一传十,十传百,百传千,很快传到京都。这时一个荒唐的皇帝听到江南福建兴化地界有这样一件奇事,并得知刘小姐生得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。皇帝已有三宫六院,美女三千,还想纳刘小姐为妃。便下了一道圣旨,叫王公公即刻到兴化军宣读圣旨,要诏刘小姐入亲。王公公骑马日夜兼程来到兴化军衙门。尔后,由衙役带路来到陈德青家。德青听到朝廷有圣旨到,不知是什么缘故,又惊又喜,马上到堂厅上跪下接旨。斯时,王公公宣读圣旨: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钦赐你家媳妇刘小姐为皇妃,即日拥护晋京,圣旨了之,钦此钦此。”陈德青听了圣旨之后,人差点儿昏倒下去。王公公宣读圣旨之后,马上随回程到兴化军,后上朝复旨。
陈德青马上叫蛋亚和刘小姐、安人出来议事,要如何是好,蛋亚对爱妻和双亲说:“荒唐昏庸的皇帝,夺人之妻,拆散鸳鸯,我自有办法对付于他,治他一治,但不能违及圣旨。”这时全家哭哭啼啼,苦不堪言。便对刘小姐献策,如此如此说了一遍。刘员外听到女儿被选晋京,也非常痛恨当今皇帝如此横恨,但也无能为力,只好看天自然。蛋亚夫妻难分难离,抱头大哭。
三天之后,刘小姐被迫乘坐辇车上路,心里闷闷不乐,但想起夫君说的计策,一定要按计行事而勉强。一个月之后,刘小姐到了帝都,京华许多繁荣景象都无心欣赏,一心只想早日能与夫君见面,那该有多好啊!刘小姐被护送御园的西花厅,四位宫娥侍女日夜伺候,但她三餐不思饮食,愁眉苦脸。一天皇帝特地到御园游览,叫宫娥把刘小姐引见皇帝。虽然刘小姐几天无进食,面容瘦弱,但花容美貌,眉若柳条,眼似秋波,虽脸上无半点笑容,乃不亚古代的昭君,皇帝一见神魂颠倒,便对刘小姐产生爱慕之心,就问刘小姐:“朕想要封你为妃,你的意见如何?”刘小姐回答说:“贱身仍是民间村妇,如此贵人之称,实不敢当。”皇帝说:“你虽是民间妇道人家,孤欲爱你的品貌,诏你为妃,这是你的福气,哪有不允之理?”刘小姐言曰:“我是有夫之妇,哪有一女配双夫之道?我若成为你的妃子,那我的夫君日后的生活怎么过呢?”皇帝说:“你纳为妃子,你夫君以兄妹相称,孤赐给银两,叫他再娶一女为妻,哪该有多好呀!”刘小姐道:“圣上要我为妃,必须允承我三件事。”皇帝说:“只要你肯允承,不要讲是三件事,就是三十事,朕也照允不误,你说吧。”刘小姐就讲:“第一件是,我一路进京,路途奔波,身体不舒,待到三个月之后,方能成亲!”皇帝又问:“那第二件事呢?”刘小姐说:“我要跟夫君相见一次会面,安慰夫君安心回家再娶妻房。”皇帝说:“这件事好办,朕就允你就是。那第三件事呢?”刘小姐说:“把我家员外、安人,接到我身边,以报养育之恩,一家共享荣华富贵,共享天伦之乐。”皇帝对这三件事一一照允。
话说蛋亚自从刘小姐走后,日夜思念刘小姐,眼看与刘小姐施计的日期近了,他骑上一匹白马,随家人一同赴京。
到了第二天,还未上朝的时候,刘小姐穿上皇袍,头戴皇冠,皇帝把龙袍让蛋亚穿上,头戴皇帝帽,皇帝自己身着棕衣,头包白巾,插上一支鸡毛,手上抱着一只黑猫。这时刘小姐看到此景,高兴地把皇帝拥抱,一副真情样子又把皇帝扶进龙椅坐下,乐得皇帝心花怒放。
待到上早朝时,文武百官队列两旁,蛋亚穿着龙袍,头戴皇冠,随即刘小姐也像妃子一样装束,而穿着棕衣,头包着白布,插上鸡毛,抱着黑猫的皇帝,此时口里念念有词:“黑猫白肚子,钱值千万五,朕今天要跟刘小姐成亲了。”边走边说。这时文武百官见状惊慌一团,认为皇帝成了疯子。蛋亚当即坐上金銮殿上曰:“今朝皇上神经失常,无法朝理国政,特旨蛋亚我为当朝执政皇帝。”百官齐呼“吾皇万岁,万万岁!”最后把荒唐的皇帝推出午门处斩。□吴春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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